银发男人手肘放在桌子上,十指交叉,悠闲的盯着他,一个懒散自在恍若无事,一个憋红了脸死咬着牙关,用了吃奶力气同他抗衡,额头青筋直冒,就是不愿意妥协。
几乎都能听见荀策身上骨骼咔擦轻响,是两股强力彼此拉扯冲突下的作用,敢情是极其痛苦的抗争过程。
“你也要去。”
荀策笑了,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我——偏——不。”
那股拉扯着他的大力陡然加重,如果说方才压覆在荀策身上的只是一辆轻型轿车,现在就换成了一辆重卡,他觉得五脏六腑都像要被超重的负荷给压出来,一口闷血已经溢到了唇边,被他死死咬牙含着,不肯吐出来。
舜钦含笑的眸子里染上一层薄薄愠怒,显然没有人这样公然挑衅过他的权威。
这种初号试验品,能力都不齐全,刚刚才从被人控制中苏醒过来,就敢同他唱反调——
游酒突然反手握住舜钦放在桌上的手,他声音沉稳,淡淡道:“他是皇甫瑞的义子,你让他去做这种事,若是临阵反戈怎么办?就留他在这里也好。”
异能者首领转过脸,认真的看了看游酒,游酒面无表情,看不出是为兄弟说话还是当真只顾虑到他的杀父之仇能否报成功。他又转过去看看荀策,荀策扛得十分辛苦,额间已然渗出一层又一层细汗,牙关紧咬,眸光却依旧凌厉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