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屿坐在他旁边,伸手慢条斯理的给他抚平衣襟上的褶皱,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道:“怕你一会儿会生气,算是提前给宝贝道个歉吧。”
时望扭头看了他一眼,没能理解他的意思。
但他也没有再追问了,因为容屿经常惹他生气,他已经不在乎这一件两件的了。
这顿饭时望勉强吃了个七分饱,然后便坐在落地窗旁边的高脚凳上,嘴里叼着一根巧克力曲奇饼干,手里拿着速写本和铅笔,凭着记忆在纸上画出岛屿的轮廓与城市的主干路。
他望着窗外的夜色,若有所思的用铅笔轻轻敲打着桌沿。
实际上时望是在看玻璃上钟表的倒影,他一边注意着时间,一边瞥着左手的腕表,略微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现在是夜里十一点五十六,还有不到五分钟就要播报第一场游戏的内容了。
容屿给他倒了杯安神的花茶,轻轻的放到他手边的小桌上,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微笑着关切道:“宝贝,很晚了,早点儿睡吧。”
时望无语的白了他一眼,“你故意的?”
这个时候叫他去睡觉,相当于高考前十分钟叫他去唱卡拉OK,他是有多心大,才能在这关头睡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