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忽然觉得眼前发黑,无法呼吸,他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觉得自己唯一的出路就是拿起锋利的瓷片以死谢罪…
…十分钟之后,容屿从容不迫的坐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后,背靠着椅背,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略显遗憾的叹道:“这可真是惨烈啊,从某种方面来说你也是很有本事。”
“对,对不起…”
时望连坐都不敢坐,没当场跪下已经算他初入社会骨头硬了。他局促不安的站在一边,低着头,手指紧抓着衣角,指尖捏的发白,“我会…努力赔偿的。”
“让我看看,这幅画我就不追究了,至于这个花瓶…”
容屿微微一笑,“也很简单,以你现在的薪水,不吃不喝工作三百六十五年就能还上了。”
时望都快哭了,三百六十五年,这可不是三百六十五天啊,难道他辛辛苦苦通过考试,获得这副不老不死的身体就是为了打白工还债吗?
他喉咙干涩,鼓起勇气抬头看向容屿,“您看这样行吗,从现在开始,我每个月抽出三分之二的工资来还账,直到还清为止。”
容屿想了想,“你三分之一的薪水还不到三千,而且你现在的住处还是租的公寓吧?这样一来,生活不会很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