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言心里暗暗叫苦,皇上心尖尖儿的人走了,不知下头的人要遭多少罪。
元延君明了,她恐怕预谋许久了。
想到这处,难生了几分愤懑,却不是对她的,而是对着自己的。
若是……若是……凤仪宫的宫人早已战战兢兢的跪了一地,元延君命了寿言去问话,他自己则进了内殿。
内殿里的香炉早灭了,空气里只残余着一丝极轻极淡的余味。
她的衣物少了大半,首饰也只剩了一些不爱的。
私库里分文未动,就是他送她的西洋镜,也没有带走。
她走了有一段日子了,元延君瞧得出来。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坐在床榻上。
这里空空荡荡的,少了她,便显得愈发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