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清已先行休憩了,只黎莘还醒着,久久无法入睡。
这几日她就睡在清的外间,他身子未好不便同床,她又担心出什么意外,就充当小丫鬟跟在身边。
待得听到里间的人已呼吸绵长,她才悄悄的起身,披上一件披风,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清今晚不会醒,她知道。
船头早已立着一人,背影瘦削清矍,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他听见黎莘的脚步声,便慢慢回头,与她四目相对。
“姑娘,到底还是来了。”
他捋了捋须,露出一张祥和的面庞。
却正是那医者。
“你既那般说,便知我定是会来的。”
如今夜色渐深,船头的风有些寒凉,扑在面上,激的人神智清醒不少。黎莘心知他有目的,却也不急不躁,静静的与他保持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