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也下两块萝卜,不是解腻吗,都下锅煮了。”
“喝什么汤啊,喝酒,满上满上。”筷子敲得杯沿叮当响。
“诶对嘛,痛快地,干了。”
“酒怎么这么凉,刚从地窖里挖出来吗,老板,架炉子,煮酒。”
“我还没吃几块肉呢,怎么炉子都冷了,多放几块碳不行吗,生意这么火,老板还扣扣搜搜的。”
老板叫屈,明明放了一炉肚的碳火,是他们围着锅子侃大山,那张嘴光忙着论樊家的长短,把碳烧成一肚子灰,老板认命地让伙计替换炉灶,到后院把碳灰掏空,又添上新的火石。
大伙儿背地里戳樊家脊梁骨,却没敢当着面打人嘴巴子,毕竟是当地大户,总还是有所收敛和顾忌的,只能叹:“这雨啥时候能停啊?”
有人就问了:“樊夫人呐,这雨下得,不会耽误你们家事儿吧?”
樊夫人没料到会有人搭讪,回了句:“不会。”
“唉。”那人就道:“节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