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雍正五年封为御前大臣,雍正十一年就在军机上行走的。”乾隆接着道。
“你亲眼目睹了当年张照任抚定苗疆大臣,如何胡乱指挥一气,如何劳师靡饷、失机误国的,为何却偏偏不知引以为戒?”
“你是二等公爵,军机大臣,你若像傅恒那样去军中做个副将,哪个主将敢对你发号施令?”
“你若去做主将,就必然会是第二个张照,也许下场会比他更惨!”
“张照是世所罕见的大才,不仅学富五车,博古通今,而且能诗善画,工于书法,精通音律。”
“政务上也不含糊,不管是做左都御史还是刑部尚书,都能料理得井井有条。”
“唯独不长于军事的一个人,偏偏先帝就准了他的奏请,命他做了抚定苗疆大臣。”
“因为这是先帝爷手里的事,朕又怜惜他的才学,有很多使得着他的地方,才下旨赦免了他。”
“若是你到了他那样的地步,朕问你,你可有让朕宽恕的情由?就是朕想回护你,又如何面对大小臣工?又如何堵住悠悠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