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只是两个字而已,却把贺知行的心戳得又酸又软,他又顺从地嗯了一声,重复道:“嗯,很久。”
江挚察觉到,贺知行是有点在哄他的意思,像是被人摸了摸脑袋顺了顺毛,心里那点不高兴,像是被风吹过的蒲公英一样,噗拉一下就散开了。
他把脸往贺知行的肩窝里埋了埋,柔软的发丝擦过贺知行的下巴,带了一些痒意,像是被小狗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
是带着示好的蹭。
“我觉得你好像怕我因为你牺牲点什么。”江挚接着说:“是吗?”
贺知行想了很久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但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最诚实的答案。
他低声说:“……是。”
“我之前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是为什么。”江挚说。
贺知行敏锐地察觉到,他用了“之前”这个词,便问:“那现在明白了吗?”
问完过后,贺知行才发现,冷空调房间内,温度如此之低,可他的手心竟然有些微微的发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