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回到屋内,把崔荷扶了起来,给她身后垫了个软枕,又跑去给崔荷倒了杯热茶,勤快得让崔荷咋舌。
崔荷满头青丝披散在胸前,一张苍白素净的小脸带着浅浅笑意,问:“银杏今儿怎么那么勤快,往日我渴了还得喊你两三声才能得一杯水。”
银杏苦着脸道:“郡主您就别打趣奴婢了,奴婢自知懈怠,以后都不敢了。”
崔荷接过银杏递来的茶水,低头细细啜饮起来,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我睡了多久?”
银杏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日子:“三天了。”
崔荷点了点头,刚睡醒,人都是晕乎乎的,她方才好像做了个梦,往昔旧影于梦中重现,不知预兆着什么,醒来后竟有种怅然若失之感,既然是梦,为何就不能圆满些。
她抬手揉了揉脑袋,把杯子递给了银杏,轻声问道:“银杏,这三天有些什么事情发生,都与我说说。”
银杏接过崔荷递来的空盏,脸上神色难掩激动兴奋:“郡主您是不知道,昌邑侯的孙子已经被定罪了,现在被关押到了天牢候审,昌邑侯多次来公主府求情,都被长公主拒之门外,您可不知道,他入狱后,临安街上的人都在拍手称快呢。”
崔荷想起当夜的一些细节,沉吟片刻后问道:“是湖中捞出匕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