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不必这般与臣打哑谜,您刻意引臣去聚香楼,又用香料一事让臣看清姑父背后的勾当,定然是有目的的。”他神情凝重,再不是当初那般纯净:“您究竟为何这么做?”
初芮遥定定道:“既然如此,和安就直说了,和安希望大人亲自掌管聚香楼,断了秦大人威胁重臣的门路。”
田辰吃了一惊,讶然道:“县主,您这是……”“大人也知道,重臣们下了朝便爱寻个地界饮几杯,被人用酒后之言加以要挟,您以为如何?”
他皱起了眉头不语,初芮遥接着道:“秦大人将您父亲留下的产业弄得乌烟瘴气,您还要袖手旁观吗?同朝为官,若是您被这般威胁,又该作何感想?”
良久,田辰才开口道:“县主所言,臣还需思量思量。姑父这些年一直替田家操劳,若是因为这样一件事便全盘否定,只怕有些不妥。”
初芮遥看着他的面孔,双眸如同古井般幽深:“的确,可大人不如回去调查一番,您的姑母为何多年缠绵病榻,秦大人不离不弃到底是重情义,还是为了以田家的产业达成他的愿望。”
“县主这是何意!”田辰控制不住大声问道:“姑母的病是旧疾,这些年都靠汤药度日,又怎么会与姑父有关……”
“大人亲手接管聚香楼。”她神情笃定:“以此为开端,便能慢慢发现,秦大人其人到底如何。”说完便缓缓走下了台阶,田辰望着她迤逦的裙角,终是没有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