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芮遥面色一沉,略一松手,狼毫笔也落在了桌上,一字一顿道:“那是因为世上就没有初大人这般做夫君的人。”
他略略垂头,意味深长道:“郡主如今身份水涨船高,人也变得骄矜了许多,想来是初府太小,容不下您了。”初芮遥静静地看着他,开口道:“初大人在朝为官十载,端阳的律法不会不清楚吧?”
“郡主这是何意?”
“端阳律例第三十一条,二品及二品以下官员如遇郡主需行大礼,初大人方才是如何做的?”
初安博略略蹙眉:“这……”初芮遥截断了他的话:“利用本郡主攀龙附凤,行不通时又刻意安排男子入府,意图逼迫本郡主下嫁,动辄辱骂,甚至还想拳脚相加……”
她嘲讽一笑:“这都只是近期初大人的所作所为,若是深究,您以为,您还能好端端立在这初府吗?”初安博见她竟如此认真,也就收敛了些道:“过去种种,的确有臣的过失,可郡主也不必太过……”
“对亲生女儿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母亲。”初芮遥看向了书案,漫不经心道:“如今母亲已经对这初府没了半分留恋,郡主府料理好以后,本郡主就带着母亲和衡儿离开。”
初安博眸光一深:“原来县主打得是这个主意,可恕臣不能从命。臣与发妻相濡以沫,断断不能因为收郡主胁迫而写下和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