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渡应了个是,几个闪身便跟了上去,靠近仪仗之时,他掩在树木之中,朝那处望去,只见荣锦面色通红地指着李菖道:“你这是何意?行了半日,本公主头昏脑涨,众人也是十分疲惫,为何不能歇息?”
李菖漠然道:“姑母息怒,菖不过是想快些到达回疆,将您送过去,而后回端阳替父皇做事。”话里话外的骄矜之气毫不遮掩,荣锦恨恨道:“你这是将本公主当成了累赘,想快些推出去?”
“菖不敢。”他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模样:“只是姑母如何也该替旁人考量一番,端阳城里大小事无数,偏生七弟也跟了出来,将所有事都交给父皇料理,菖实在不忍。”
李晟缓缓走到荣锦身旁,朗声道:“五皇兄,臣弟知道您心怀天下,忧国忧民,可有些话并不是为人臣子应当说的,您方才说担忧父皇劳累,可在旁人听来说不准会以为这端阳离了五皇兄就不成体统了,父皇统治天下这么多年,这桩事恐怕不需要五皇兄担心。”
“你!”李菖顿时被他的话激怒,李晟这是摆明了说他有谋权篡位之心,这话可谓是诛心!看着在场之人许多都变了面色,他心中更是愤恨:“七弟,你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殿下心系父皇,却要被你这般污蔑!”
荣锦冷笑道:“是污蔑还是确有其事,你心知肚明。”
眼看便要吵嚷起来,齐峰拉了拉李菖的衣袖,低声道:“殿下,如今荣锦公主与七殿下站在一处,咱们说不过他们,还是别……”
李菖一把挥开了他的手,冷冷道:“自小姑母便偏疼七弟,如今更是变本加厉,任由他污蔑菖,真叫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