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干脆脆道:“和安指的是五殿下李菖,他并非皇室血脉。”“你这是污蔑!”秦佟双手撑在桌上,倾身向前,威胁道:“郡主可知,污蔑皇子的罪名有多大!”
初芮遥面色不改,直直与他对视:“自然知道,可秦大人心中也清楚,和安说的是实情,因为五殿下李菖,就是你与齐妃的私生子。”秦佟只觉血气上涌,一时之间没有开口,只听她继续道:“秦大人想要证据自然有的是,旁的不说,众人都被身份迷惑,从未有人注意到,您与五殿下生得那般相像,只需稍加指引,任谁都能看出来。”
秦佟的手指深深陷进皮肉之中,咬牙道:“郡主为了七殿下和荣家,真是费尽心机,这般离谱的话都说得出口,可惜臣绝不会听从你的吩咐,你还是趁早死心吧!”
“秦大人。”初芮遥低低道:“您不必这般狡辩,和安若是没有证据,也不敢这般言之凿凿,秦大人还记得国师吧,您与五殿下都曾经命令他制血蛊,而后国师被五殿下追杀,为和安等人所救,也留下了您二位的血液,只需一试,这谜底自然就揭开了。”
秦佟心神俱震,这么多年他与齐妃藏得严严实实,瞒过了所有人,却在此处露了马脚!他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看着初芮遥道:“郡主如何证明那血液就是臣与五殿下的?这事作假分外容易,只需取一对亲生父子的血,假称是五殿下与臣的,这如何叫人信服?”
初芮遥看向他的目光似乎带着些许怜悯,点头道:“的确,不过和安也没想过要证明,只要让陛下起了疑心,召您二人当场滴血认亲,一切都会明了。”
“你!”秦佟终于撑不住,伸手想要扼住初芮遥的脖颈,她却不慌不忙地后错一步,指向门外道:“秦大人若是不想被误伤,还是不要轻举乱动,况且和安并非只带了一人前来,若是闹出了响动,这事可就瞒不住了。”
秦佟扶着桌子,剧烈地喘息着,终于颓然地坐在椅子上:“郡主为了逼迫本官放了荣年,便用了这招?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初芮遥淡淡道:“自然不是,和安不仅要您放了舅舅,还要您对接下来发生的事袖手旁观,无论五殿下和齐妃娘娘陷入何等情境之中,您都不能出手相助,若是不然,和安就将此事大肆宣扬,闹得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