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真人听得眉毛都快耸到额角了,直冷笑道:“哼,这这病还治出毛病来了。”
康老先生蹙着眉,带着几分嘲讽道:“那个什么世子,只怕觉得这是回报,是抬举。”
太虚真人哈了一声道:“那咱都是不识抬举的,什么东西,这打的什么明晃晃的主意,打量谁是瞎子吗?”
康老先生看着一言不发的张老太爷道:“老张,你别一个字都不说,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张老太爷倒是突然挤了丝笑容出来,摇头道:“我能打什么主意,只要念丫头没事,往后的事,他旌国要怎么抬举我们,我张家就怎么抬举他。”
太虚真人先是愕然看了张老太爷一眼,又跟着重重点头道:“合该如此,合该如此!”
康老先生脑子又转得飞快,不过片刻,便把张老太爷话中的曲折想了个明白,只笑着点头道:“好好好,要不说关键时刻,老张你还是有点魄力的。”
康老先生这话,却把张老太爷说得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康老先生连忙找补道:“昨儿三郎接了信,就到我跟前痛哭了一场,说是委屈了念丫头,这样的事,本该是他们家,先把礼数做周到了,欢欢喜喜上门把亲事求了,却因为他总担心这个,操心那个,一拖再拖,拖成这样,他主要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