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密尔又高又胖,一派乐天而又勤奋,是四个小孩的父亲,经营这家酒吧已有数年。他和布隆维斯特结为好友,不是因为布隆维斯特是特别熟的常客,而是因为他们俩以截然不同的方式互相帮助过。曾有一两次布隆维斯特在家招待女性客人,却没时间到酒品专卖店买酒,阿密尔便为他提供一两瓶红酒,而布隆维斯特也曾帮助过阿密尔的一位没有身份的朋友写信给相关单位。
“什么风把你这位贵客给吹来了?”阿密尔问道。
“我来见一个人。”
“很有意思的人吗?”
“应该不是。莎拉还好吗?”
莎拉是阿密尔的妻子,刚刚动过髋关节手术。
“还在嗷嗷叫,吃止痛药。”
“听起来很辛苦。替我向她问声好。”
“好的。”阿密尔说,随后两人东拉西扯了一会儿。
但李纳斯没有现身,布隆维斯特心想这八成是个恶作剧。不过话说回来,要整人还有比骗你到邻近酒吧更好的做法,因此他又多待了十五分钟,聊一些有关金融与健康的话题。然后正转身走向大门准备离开,李纳斯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