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岩柏在雅间里坐了,不多时便有人来敲门。
他以为是小二送酒来了,懒懒叫了一声,“进。”
吱呀门响,先映入眼帘的的确是酒,但抱着酒坛子的却不是小二。
殷岩柏眯眼看他,觉得这人略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晋王不认得鄙人。”那人放下酒坛子,笑眯眯的跪坐在离晋王五步开外的地毯上。
殷岩柏懒得理他,别开视线。
像这样主动找上门来的,不用问,他自己也会把来意说的清楚明白。
“鄙人是给晋王赔罪的,先前是鄙人之过没有教养好孩子,叫他惹怒了晋王,更得罪了女帝……实在是鄙人疏忽了,一味只知经商,却不知教养孩子的重要……家中没有贤德妇人……她们只知争风吃醋,只晓得为自己积攒钱财。”男人说着摇头长叹。
殷岩柏转过脸来看着他,这会儿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先前在宫门口被女帝下头的官员骂了一顿,鄙人实在该骂,不骂不能清醒。如今的祸事,都是鄙人自己招来的……却也不能说是坏事,若是知错能改,幡然悔悟,还能保存家族的根基,倘若执迷不悟,才是大错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