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显对自己于萧令明的追逐乐在其中。
普天臣民,万邦来仪皆来就他,他只就一个萧令明,无伤大雅。
想来天子是当真只会解妃妾衣裙,这手底下的龙袍暗扣不仅半点没松,反倒越扣越紧,他色字当头也顾不得原来在与萧令明说些什么,低下头看了眼,不忿道:“你转过去些,朕看看这扣子怎么回事,朕怎么解不开?”
弄得萧令明颇为无语地反手后探,拍开天子悉悉索索折腾的手,两指找准关窍灵巧一扣便咔一声脆响解开了玉带金。
宋显登时颜面大失,只觉得自己之丢人犹如床上三两进出便缴械的银蜡枪头,不由得悻悻抽了玉带,用力丢至一边,狠声狠气道:“往后还是少穿,朕脱起来当真不顺手。”
可就在这时,兰亭的声音战战兢兢地自屏风外响了起来,他听起来就像是被一把利刃架在脖子上而不得不开了口,“陛……陛下,昨日您令张侍郎入内回禀波兰海来使诸事,张侍郎已然在外殿候了一个时辰了。”
一时间,宋显与萧令明大眼瞪小眼,最后被萧令明抬膝轻顶,“去。”宋显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披了衣衫往屏风外走去,“伺候衣衫。”
然天子直到了往外殿的廊上,还惦记着寝殿里衣衫凌乱懒散靠着的萧令明,不由得一脉相承地疑心病发,揪了兰亭到眼前,“看着点皇后,别让什么心思歪的人沾上。”
兰亭一愣方才反应过来,称了声是,又道:“您倒也不至于……”
宋显呵了一声,一副你知道什么的脸色斜了兰亭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