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铎眼神里压着怒气,他明明是跟她说,他再努力让两个人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可是她却提到何恩新,甚至以为他真的会用那么卑鄙的手段从何恩新手里得到她?
“素素,你以为我就只有杀掉何恩新这一种办法吗?”
叶素素吸了吸鼻子,不安地望向聂铎,眼泪却是怎么止都止不住了,一滴接着一滴,很快就又把聂铎的衣襟打湿了。
聂铎无奈叹气,伸手把她靠在怀里,低声哄她:“素素,你想怎样都行,不要哭了好不好,你哭得我心都跟着疼。”
那种疼钻心刻骨,比他在战场上受过重伤时还要疼得让人无法忍受。
叶素素的脸颊靠在他的衣襟上,衣襟上的暗纹搁在她的脸上,让细嫩的皮肤很快就带了痕迹。聂铎借着马车帘子外透过的月光看得清晰,心里更是心疼,索性扶稳叶素素把外衫脱了,上身只着白色里衣,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
叶素素窝成一团,抽抽搭搭,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猫似的。
聂铎觉得好笑,顿时就起了逗她的坏心思。他假装一本正经地问她:“素素,如果给你两条路,你会选择哪一条?一是我杀了何恩新,你做望门寡,另一条是我留着何恩新的性命,你跟我去西南?”
“铎哥哥!”原本刚刚定了心的叶素素吓了一跳,甚至都顾不上哭了,满脸惊恐。
这两条路,对她而言,都是不可能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