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趟住处,元彬随便收了些东西,将车牌一摘就往巴黎开去。
元彬是个穷学生。家里没钱没背景,全凭副科级的老爸每个月几千的工资,换成欧元,还不及法国人的低保。宿舍里所有的东西加起来也没有这辆路虎值钱。至于上课,实在是听不懂,与其这样耗费时间,不如就此开始新生活。
他这么做确实有些无奈——尽管跟那几个青年交手时他一再控制,可当回旋鞭腿命中男青年后脑勺的瞬间,他就知道一切已经无力回天了。男青年的后脑勺已经被他完全踢碎了,几乎没有任何生存的可能。
元彬感觉有些紧张激动,可现实就是现实,这一切都已经发生,没有任何挽回的可能。当下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巴黎找个地方住,然后赶紧将车子卖掉,赚够一笔钱,再想对策。
去旅馆是不可能了,一天几百上千元人民币。在华人区或者市中心也不可能了。自己随随便便就被认出来。想来想去,只能到巴黎最北边的十八区。
十八区是黑人区,鱼龙混杂,紧接外省。房屋也老旧,没人去查,这么一来也许能混过一段时间。
小镇和巴黎一南一北,坐火车得一个小时,相距足足有六七十里地,元彬到达巴黎十八区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五点了。
不愧是全世界最懒的国家,路上别说人,连鸟都没有。元彬漫无目的四处溜达,就是想找个偏僻又不至于饿肚子的住处。
正当元彬认为已经是找不到的时候,一栋沿街的别墅出现在他的面前。这别墅在十八区边上,远离喧闹的市中心,街道很小,几乎只能容许一辆车通过,沿街却有许多的食品店和便利店,让元彬惊喜的是,别墅门口居然贴着一张“有房出租”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