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而深的走廊,宁静而诡异。监护室地处阴阳交界,好似鬼门关,恐怖氛围十足。各种药味复杂交错,风一刮,四处弥漫,让人有些难以忍受。
隔着毛玻璃,是个安静的单人间。不远处,古尔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堆管子乱七八糟地纠缠在他的身上,白色和红色的液体蜂拥地流窜在塑料导管和铁制的针头里。那些针头粗大而透亮,让人不寒而栗。
门外的椅子上坐着几个外国人,其中几位一看就是亲属,另外一位黑人有些特别。他目测三十多岁,戴着一副黑色墨镜,眉角直挺,身形甚至比古尔塔还强壮,披金戴银,脖子处也和古尔塔一样,纹着一条呲牙咧嘴的鱼,神情格外冷漠,一动不动靠在椅子上。
甚至连元彬已经站到了门口,这男人也始终没有摘下墨镜,不,连动都未曾动过。
倒是一旁的家属们停止了讨论,转头面向元彬问道:“你是谁?”
“那天是我送古尔塔过来医院的。”元彬说道。
“你就是那租客?元彬?”然而出乎意料,家属们非但没说谢谢,反而引起一阵议论。
“是我。”元彬很平静点点头。
话音刚落,家属们立即围拢上来。甚至连刚才那深沉的男人也走了过来。只听有人道:“你什么意思?你跟古尔塔交情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