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静法师只答应在此讲学三日,若三日内唐近不来,浔阳真不知该如何从慷王府里把人弄出来了。
“郡主,斋菜不合心意吗?”彭四郎见浔阳久久不起筷便问道,“要不我带你下山去吃些别的?”
宁松寺的清斋确实一般,但此时纵有山珍海错她也难开胃。
“既来听佛理又怎可不守佛门的规矩。”浔阳提起筷子勉强夹了块山药入口,淡极。
入夜之后,莲珠神神秘秘掩着一个竹罐走在寺中石阶上。这宁松寺一入夜便静得只剩风声,鬼哭狼嚎一般着实吓人。
石阶上站着一个素衣女子,长发飘飘,又背着光看不清模样,吓得莲珠险跌下台阶。
“小心些。”那女子喊了一声,这声音分明是自家郡主。
莲珠这才定下神,抱着罐子往上跑。
“郡主怎么自个在这儿?风这么大,仔细身子。”
“本已躺下了,见月光不错便出来赏月。”浔阳反问道,“一晚上不见人,你这是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