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着微光的泪珠徘徊在明媚的眸子里,忽然之间顺着眼睫滑下。泪滴落在了浔阳白皙的手背上,顺着肌理淌下,化作一道泪痕。
唐近取出手帕想为浔阳拭去伤心痕迹,魂不守舍地把怀里的令牌也摔了出来,正砸在浔阳右手患处。
吧嗒——
又一滴泪落下,砸在令牌上溅起一朵细小的水花。雪白的纱布渐地透出血红颜色,唐近连连致歉,解了浔阳手上的纱布重新上药包扎。
浔阳看着那块写着乌兰字的青铜令牌,倒忘了手上的疼痛。乌兰文字她看得不太明白,正巧认得“通行”二字。
“陛下昏厥前曾醒过一次,给了这块令牌让我代他进牢中探望诺格王子。”
浔阳豁然开朗,果然此事的关键还是唐近。有了这御赐令牌,还有哪里去不得!
“但陛下赐此令牌只是让我去探望诺格王子,而非通行乌兰。”
唐近仍改不了这死脑筋,浔阳无奈摇头,这个傻和尚怕是这辈子都只听得懂佛理了。她道:“我且问你,佛祖普渡众生,是待到众生有求于佛祖时才伸以援手,还是佛祖见众生疾苦发慈悲心而普渡?”
“自然是后者。”唐近道,“在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