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坤眯眼,对上阳光,恍若回到了大草原,脸上的纹路都张开了,他接着笑道:“不过,大草原上也有一样不好,每年七八月份,那蚊子跟战斗机一样,叮一口就是一个脓胞,可吓人了。”
钱雪专注听着,上辈子这些事也了解过,可此时听来味道全然不一样。
“玉坤叔,你有杀死过狼吗?”
“杀过,就那次,跟着牧民一起守护羊群,后来各尔老爹还特意送了匹小马驹给我,就是为了感谢我帮助他们一起杀狼。”孟玉坤自豪道,“牧民生活,缺茶,缺盐,缺布匹和铁器,我就从关内运了这些东西过去,向他们买马和骡子,再运回来贩到各个乡镇,当脚力。蒙古马矮小,脚力却劲,可以走长路,那几年真是钱也赚了,眼界也开了,后来娶了向东妈妈,就在家里开了豆腐坊,磨豆腐的手艺还是他妈妈从家里带来的。”
一个讲一个听,兴致相当不错,可时间一点点过去,却还不见孟向东回来。
俩人再也坐不住,站到崖下频频仰望。
“向东哥哥会不会被人抓住了?”
一时间,她的脑海中浮现的全是斗.地主,游.行,太过于紧张,脸色都有些泛白了。
“不会的。”孟玉坤答得肯定,却也有些变色,他比钱雪感受要深得多,他可是亲身经历过这些。到了那时候,人是没有理智的。
他看看崖顶,再看看钱雪,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