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居无定所,那也得有个落脚的地儿吧。”李申业再问。
“陆定桥和姚贵两人就住在县城西边黄大仙庙里,白老汉则住在南面白莲桥下,他倒有间破屋子,算是他自家的,没跟陆定桥姚贵一起住。我跟他邻居打听过,白老汉每天晚七天准时到家,就再不出屋了,清晨四点出门捡废品,八点到废品收购站,接下来后就接零工,生活很简单,也没什么人找他。失踪那天也没异常。”
钱雪人矮,看不到室内情况,回答者的声音却听得很清楚,正是那天给他们做笔录登记的年轻人吴启胜。
“他们三人的交集点就是一起接零工,要是哪户人家起个猪圈、砌个围墙,活赶得急,几人就一起做,但这样的情况比较少,陆定桥和姚贵是外来者,户籍也没有登记过,群众说他们人老实,话也少,据他们自己说是无儿无女孤身一人,正好两人一起搭个伴过活,但具体情况还得调查。”
又一个沉稳的男声响起。
孟向东却看得很清楚,七个警察连李申业在内,正围坐在两张长桌拼成的桌子前商议,有人还用本子飞快记录。
“既然没有登记户籍,那粮油关系怎么领?”李申业疑惑道。
“黄大仙庙的粮油关系没有取消,现在庙祝没了,倒由俩人顶上领着一本粮油关系。”一个粗眉大眼的警察道。
李申业点了点头,“既然失踪的都是打零工的,我们就到这些人当中去问,还有一点,要防着再有人失踪,我估计他们已被人杀害的可能性很大,凶手就盯上了这些没有复杂关系的人,为了钱财,黄大仙庙的粮油关系给我盯紧了,凶手得了这些,保不齐就会来兑领粮油米面。”
“是。”底下七人齐声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