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军离开的那天,乡亲们把做好的布鞋、内衫塞到他们的包裹里,又给他们系上大红花,敲锣打鼓送出好长一段。
钱忠良站在坡上,痴痴看着,都有些呆了。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雄壮的歌声渐渐远去,山坡下一幢幢新房子留了下来,横平竖直,排成了队,如同一个军营一般。
“男人当兵挺好的。”
钱雪抱着小狐狸站在他爸身旁,不由感慨了一句。
“军营大熔炉里炼过一回,精气神就不一样,等你弟长大了,一定让他当兵去。”钱忠良喃道。
“爸,你想得可早,那还得十七八年,远着呢。”
“我看向东那小子身上就有股军味,一举一动好像操练过,连这次魏连长都这样说他,天生的军人。他八成的,会去当兵,不过他家那成分,难啊。”
“有啥难的,找个贫农结婚呗,这叫和平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