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向东上学去了,钱雪还有两天假,是日早起,竟发现五元叔在院里搬了个大缸玩水。
大叔玩水,她没看错吧,钱雪揉了揉睡梦惺忪的眼。
再定睛看去,他腿扎马步,微微躬腰,双手太极推手般慢慢搅动起一缸清水旋转,柔搓,没有水花四溅的炫目,可又柔到极点硬到极点。
这是玩什么东东。
钱雪跑上前,五元叔一脸凝重,额头上已布了汗,一件雪白大褂身前背后已沾湿,露出的膀子肌肉突起,充满力量。
“阿雪,我爸练功呢。”纪盼弟正晾衣服,见此忙过来拉走她。
“阿雪,你爸还要练功啊,他练什么,铁砂掌?八卦掌?武林绝学吗?”钱雪捂嘴偷笑道。
“不是,我爸是给人接骨的,他在这练手上的力道呢。”纪盼弟掏出口袋里的木梳,顺手给她梳起头来,自豪道,“我爸一手能捏碎一个核桃!”
“什么,你爸给人接骨!他是大夫?”
钱雪失声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