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雪撑着下巴坐在院里发呆,突然眼角余光扫到纪五元拿着块木头进院,找了张小凳子摆好,又问钱忠良要了把斧头,坐下仔仔细细砍削起木头来。
她好奇,看了会儿,不由起身走过去问道:“五元叔,你这弄的什么呀?”
这块木头有一尺多近两尺,两个巴掌宽度,长方形,略不规整,而他正用斧头把中间部分砍削掉。
纪五元瞄了她一眼,没有答话,低头继续做活。
钱雪也不承望他答话,拉过凳子到他身旁,认真观瞧起来。
削啊,砍啊,有个平底出来了,顶上有个承托。
钱雪再看几眼,猛然惊叫起来,“五元叔,你这做的是,是我爸的假肢吧,这是脚,还有承托!”
纪五元再瞄她一眼,略一点头,又认真削砍起来。
“啊啊啊……”钱雪大叫起来,那股子感动弥漫在胸口,好像只有这样大喊几声才能纾解,“五元叔,你太棒了!”她起身,狠狠抱了他一下,“谢谢,谢谢你,爸,你快过来,五元叔给你做假肢呢,到时你就可以走路了。”
钱忠良正在门廊下搓玉米,钱雪一嗓子都把他炸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