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是谁?跟汪勇明长得挺象,他是什么意思?阿雪,你认识他。”
钱根兴没有错过刚才汪勇明的示威,有些担忧问道。
“爷,你忘啦,他就是汪勇明的表哥,被枪毙的汪国中的儿子汪勇军,他是大特务的儿子,怎么也能加入红.卫.兵。”
一大群人走远,钱根兴啐了一口,“什么红.卫.兵,我看就是一帮不学好的小混混,阿雪,你以后一定离他们远一些。”
钱雪点了点头,“爷爷,快走,我刚才听着他们议论,是不是师父家里出事了。”
俩人赶到尚福街五十八号,就见院门外围了一大堆群众,指指点点,院内浓烟滚滚,噼啪燃烧声不绝。
真是师父家,钱雪大惊,推开人群,就见一个头发散乱微微凸着肚子的年轻女人正努力扶起一个浑身湿透木然呆滞的老太太,而她身边还围着几个孩子呜呜地哭。
她忙放下手上提着的老母鸡,抢上前帮忙,两人合力终于把倒在地上的老太太扶坐了起来。
“妈,你怎样,有哪儿疼吗?别怕别怕,他们都走了。”
年轻女人在她背后轻抚,轻声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