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嬷嬷拉了贯月就出门,道:“再不能能等了我的姑娘。”
扶风拉了贯月的手不放,泪眼婆娑,嘴里喃喃的道:“贯月,贯月,贯月。”
吴嬷嬷扯了扯扶风的手,白嫩的手被轻轻一扯便现了红痕,吴嬷嬷又恐伤了扶风,又急着带贯月走,一时又急又气,忙对秦姑姑道:“秦秀儿,你快拉开,误了太太的事你我都没法交割。”
秦姑姑抹了泪,上前去拉了扶风,扶风拽不住贯月,哭声更大了起来,惹得众人听着只觉心酸,都齐齐哭了起来。
吴嬷嬷见扯脱了扶风,忙拉了贯月就出了门。扶风见贯月出了门转头就哭倒在玲珑怀里。一时软了力气,动弹不得,秦姑姑眼见着贯月是定了,心下苦涩,也只想带了扶风等人尽快回去,伸手抱了扶风,穿了长廊,招呼轿夫,抱着扶风上了轿子,几人便趁着天未黑尽回了城南大院。
只说那吴嬷嬷领着贯月出得门来,一路交代了去处,又道称凌老爷义父等一干事宜。二人穿过长廊,过了垂花门,径自往前院走去。
凌家家主凌启威正在前院里招呼着雷主簿,觥筹交错半晌,雷主簿正作势离去,凌启威心中着急,太太怎的还不送上来,便听见了吴嬷嬷的声音。
“老爷,太太让我带了贯月姑娘来跟您请安。”
凌老爷心中一松,忙清了清嗓子,对雷主簿道:“大人,这是小女贯月,生性娇憨可爱,平日里大人公务繁忙,宅内又没个伴。我这个女儿是个乖巧的,您带了去凑个热闹吧,给您当个伴。”
贯月心里一向是明白的,作为家生子奴婢,从来都晓得自己的命不是自己的,只这会子听得凌老爷一口一个小女,无比亲热慈爱的声音,令贯月有些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