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玉拿来药粉和纱布,见裴望初跪
谢及音卧
“多谢,我自己来就可以。”
他跪
屏风内金铃轻响,识玉绕进去,走到谢及音身后。谢及音搁下金铃,朝妆台的方向一指,对识玉道“把我的铜镜拿给他用。”
“是。”识玉一头雾水地应下,心中疑惑,这到底是生气未生气,关心不关心
她将铜镜捧出去,又移来一张小案,拧了张干净的帕子。见裴望初能自己上药,便不再管他,阖上门出去了。
镜中映出面如冠玉,左脸上隐有红痕。裴望初仰起头,将颈间的伤口处理干净,又整了整衣冠。他听见屏风后的呼吸声逐渐平稳,想谢及音大概是睡着了,于是悄悄起身,将小案归位,捧着铜镜放回她的妆台上。
美人榻与妆台隔着一道珠帘,裴望初望过去,只见她枕臂而眠的背影。
她的掌心好像有一点泛红,裴望初摸了摸自己挨打的侧脸,悄声走过去,见她似无知觉,手指轻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