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公主府里点着一盏幽灯,裴望初披衣坐
他如今大权
廊下宫灯煌煌,斥候行色匆匆,同时送上来两封急信,一封来自南晋边境,一封来自并州。
裴望初先拾起并州的信,终是近乡情怯,欲拆又止,半晌后又按下,先拆了南晋边境的军讯。
南晋新皇司马泓三番五次派小股军队
大魏经多年兵戈之乱,民生坎坷,国库不丰,几乎到了人相食的地步。裴望初不想此时与南晋开战,但又深知不能露怯。
他有些疲惫地按了按脑袋,心想道,若是能休养生息十年,或能一举荡平南晋也未可知,可是他还有十年吗
冷指如玉,轻轻摩挲着来自并州的书信。
他觉得自己像一具行尸走肉,只剩一副唬人的皮囊,其实内里已经锈了,空荡荡的,关于殿下的任何一点消息都会
他恐怕撑不到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