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望初将棋枰上的黑白子起,邀郑君容重新对弈。
两只燕子绕梁避雨,郑君容抬头看了一眼,一边拎起袖子擦脸上的雨水,一边说道“我从天授宫赶来,有人想趁宫主不
裴望初问“莫非是追随前宫主的天师妖言惑众,想要叛教自立”
“宫主猜得不错,”郑君容道,“他打着天授宫的幌子私人供奉,将这些钱拿去买人心,并承诺宫变事成后提拔追随他的人,有些刚入教的小弟子不知事,听信了他的话。”
裴望初依旧执黑子,落子
郑君容一时未能参透,“宫主的意思是”
“将天授宫从蜀地迁到洛阳,并入钦天监,从此世上只有天授教,再无天授宫。”
裴望初望着停
郑君容道“宫主的话有道理,只是不该说死不死这种话,你马上就是大魏的新皇,是要被称万岁的。”
“万岁么”裴望初掩唇咳了两声,轻笑道,“照眼下这个情况,恐怕撑不到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