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猪笼草成熟的口袋果实里,含着一种红亮的胶质液体,有些像果冻,本身并没有什么刺鼻的味道,看上去也没什么危险。
可大狗从一开始就不让他碰这些果实,席维也一次都没有手欠过,狗哥当然是为他好,它觉得有危险的东西,就一定危险极了。
所以,这时候拿着口袋果,狗小弟不免有些战战兢兢,既怕弄到自己手上,也怕弄到狼哈的爪子上。
感受到小弟的内心,大狗严肃地教育他,成熟的口袋果浆,毒性会降低很多,沾在身上,顶多又痛又痒,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未熟的则不同,果浆不但剧毒无比,还伴随着极为神奇的效力,可能就是为了保护这种神效不被觊觎,果浆的毒性才那般强烈。
席维深吸口气,“哥,你这是安慰我吗?更紧张了有木有。”
大狗目光温柔而坚定,别怕,有我呢。
席维的心沉静下来,就像许多次从瞄准镜中看世界一样,波澜不惊,极度专注。
他是个很容易进入战斗状态的人,一旦进入,他会忘记自己叫什么,忘记自己是谁,忘记一切与任务无关的杂念,那一刻,他是最为完美的战士,最为锋锐的战争兵器。
战友说,也许正因为他的心思如许纯粹,他的战斗力,才会如许可怕。
席维将口袋果稳稳拿在手里,放到距离金环两厘米左右高处,然后手指微动,轻轻挤压果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