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半的出站口,昏昏暗暗。
梁韵穿着一身驼色大衣,目光空洞地杵在人潮涌动中,行色匆匆的旅客从她身旁经过,偶尔会偏头看过一眼。
直至一阵凉风吹过,她仿佛才缓过神。
夜有些凉,抬起胳膊把风衣紧了紧,却仍抵不过深秋的凛冽。
十一月的内蒙,竟这么的冷。
“欸美女,到市区的?坐车不?打表给你走!”一个看不清穿的是黑色,还是灰色厚棉服的中年男人从车窗里探出头。
第一声的时候梁韵确实没反应过来,直到面前的黄绿色出租车响了几声喇叭。
没过几秒,司机见梁韵没有要搭理他的模样,又喊:“美女!走不走啊,大冷天的,不好打车。”
梁韵摸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露出淡淡地笑:“不好意思,预定过了。”
话说出口,司机只是略微蹙眉,到没显得多不耐烦,一般停在站口稍长的人,不是打车就是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