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无所有,总不能是谁搞了个美人计来骗他的图纸吧?
他想到这里忽然自嘲地笑了一声,往后退开一步来,将尤芳吟往里面让,道:“原来也是为盐事来的,请进。还未请教姑娘如何称呼?”
尤芳吟以前虽同许文益谈过生意,可许文益年纪不小连孩子都有了,她只当许文益是长辈。
这任为志却与她同龄。
进得他这寒酸的客房后,她难免有些拘谨,只道:“我姓尤。”
任为志点了点头:“那在下便称您‘尤姑娘’吧,请坐。”
客房里只一张光秃秃的方桌,上头搁着一盘已经冷掉的玉米烙饼,并几只茶盏,一壶茶水。
边上摆了三把椅子。
他请尤芳吟坐到了自己的对面,然后端了茶壶为她倒上一盏茶,惭愧地一笑:“前些天待客为人奉上这样粗淡的茶水时,在下尚有些抹不开颜面,可山穷水尽至此,便是想做面子也做不了了。境况所迫,还请尤姑娘不要嫌弃。”
尤芳吟倒有些受宠若惊,双手将茶盏接了过来,只想起自己在伯府里是连口粗茶也喝不上的,一时竟觉有些荒凉,只低低道:“不嫌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