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里头混了眼泪也没觉出苦来。
可毕竟只有那么一点。
吃完之后反倒更勾起饥饿的感觉。
于是变得好生气。
气自己是个没骨气的人,到底还是接过了谢危递来的另一只兔腿,一面继续哭着,一面啃着烤得恰到好处的兔肉,还抽抽搭搭地给自己找理由:“谁、谁叫它敢咬我……”
谢危就在旁边安静地看着火,似乎是笑了一下,倏尔便隐没,也不说话。
那时候的火堆,燃得有些久了。
丢进去的松枝有细细的爆开的声音。
姜雪宁其实已经不大记得那兔子是什么味道了,可还记得那桃片糕的松软香甜味道,还有,谢危那干净的白衣垂落在地上,沾上些有烟火气的尘灰,染污出一些黑……
人在绝境之中,很多事都是顾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