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说话,只是就着那碗中的水细细将碗口边沿全都擦过,又将水倒掉,再从那小孩儿的手中接过水壶来再将余污冲掉,方才重向碗中倒水,递给了姜雪宁。
姜雪宁不由怔住。
上一世的记忆轻而易举倒回了脑海。
还是他们遇袭。
那时就他们两人逃出生天,可随身携带的只有一只从折了腿的马身上解下的水囊。
她渴了便解开那水囊直接喝了水。
然后待她停下来抬起头时却见张遮注视着她,似乎方才有什么话想说,然而并没有来得及说。
初时她倒没有在意。
两人寻了山道往前走,姜雪宁停下来喝了两次水,也并未忘记把水囊递给张遮,问他渴不渴。但这把刻板写在脸上的男人,却只是沉默地将水囊接了过去,然后塞上,并不喝上一口。
姜雪宁只道他是不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