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谢少师她往日也曾见过,姿态温文,有古圣人之遗风,说话也使人如沐春风。可此刻的话却让她有莫名的悚然之感。
一下竟不知如何作答。
谢危连旁边姜伯游都没看一眼,反转眸看向姜雪宁,看她怔怔瞧见自己,好似没想到他会说话,心底便忽然铺开了一层阴郁。
可他面上仍月白风清疏淡一片,半点端倪不露。
只向她一招手,道:“宁二,过来。”
姜雪宁不明所以,但打从通州一事了结,她与这位先生的关系也算和睦,以为对方有什么事,便没多想,朝他走了过去。
到他面前,还矮大半个头。
谢危手里原就捏着方雪白的锦帕,打量她一番眉头便轻皱了一下,而后顺手将锦帕递给她,却是头也不抬地续道:“通州之事令爱也是身不由己卷入其中,夫人为此责怪一个身陷危难险些没了命的孩子,实在有些偏颇了。”
孟氏这才意识到话是对自己说的,而且是直言自己偏颇!
她面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