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得知的身世,让她心里百味杂陈。她同意妈妈受过的苦,同情爸爸忍耐的岁月,同情自己……原来是这样的来历。
那个种下种子的男人,一定是个可恶的混蛋,不然怎么会对妈妈做出这样无耻的事?那她的存在呢?不也成了可耻的存在?
她死死咬唇,咬得唇瓣都破了,身子抑制不住地发如抖。
“你和你妈一样,是贱货,卖的,脏货。”池珍坐下来,像牛一样喘着粗气,瞪着顾安安。这些年来生活的不满,以及一直没能在顾家辉的心里取代安安妈妈的嫉妒之心,全都发泄到了顾安安的身上。
“你还骂。”一名女警大姐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人家小姑娘被你骂成这样子,一句话也没回,你是遇她,要是我……我非得……”
“警察还想打人啊?她就是烂货,她是小姑娘吗,不知道和多少男人睡了!”池珍挑衅道。
脚步声从门外传了进来。
顾安安没有抬头,她捂住了脸,肩膀紧缩。真想找个蛋壳,自己钻进去……
池珍倒是抬头了,后面的骂词都噎在喉咙里,一个字都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