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几个手持了吹杆的下人把四周的灯笼尽数的熄了,只留了舞台上方硕大的牛油吊灯,光线被天井之上的几面硕大的铜镜映下来,在舞台上洒下一片朦胧的辉光。
“要来了,要来了!”
一旁的薛崇训嘴里连声的叫着,两只手紧紧的抓在胸前,“听闻这家的头牌乃是那西域大秦的什么人,很是尊贵,落了难才到的我大周来。只是开幕月余以来,尚且没有一个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呢。寻常连见都不能得见。”
薛崇训很是谄媚的望向李重润,“想来今天表弟在此,再怎么说,至少能见上一面。”
“一个舞姬,想见也就见了,怎能会如此麻烦。难不成还自己不想做生意不成?”
李重润很是好奇,不过倒是对此间的老板很是敬佩,在这一千多年前的武周年间都能玩的起来这般饥饿营销,不知这老板姓雷还是姓乔?
薛崇训本还想跟他解释一下,只是开场锣已经敲响,一个戴着青色毡帽的龟公倒是已经走上了台来。
那龟公打了个圈礼,嘴里唱了个喏儿。就算是开了场。只是还没介绍姑娘,倒是先交代起规矩来。
原来想见这姑娘,居然还要过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