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润这几天沉迷打铁,没关注日子,只是听这位昔日纨绔宋公子说起来,才想起今天已经是年二十九,马上就是元旦了。
其他几个商号,知道当日那有些以势压人的当街献金的法子被李重润识破了,后来也就陆陆续续地低调地把人接了出去。
当然,其中少不了什么利益上的交换,比如对李重润大肆进入扬州商圈的默许,比如长江边上的某块地,再比如某个盛产四鳃鲈鱼的小湖。
只有这宋家,一直沉默,就好像没有了这少东家一般。
“宋少爷,怎么哭得跟娘们一样?”
李重润是素来瞧不上这种纨绔的做派的,一来是自己好歹是接受过现代低等教育的有志青年:二来自己没做成纨绔,看着别人这般逍遥委实有些不爽。
那姓宋的少爷却只是冷哼了一声,转身翻了过去,盯着那三角的悬窗发呆。
李重润有些不屑,自己已经落到这种田地,居然还在跟自己摆着少爷架子。
对于这种丝毫不识时务的纨绔,李重润方才升腾起的一丝丝愧疚和可怜也就烟消云散了,一摆袖子就准备回房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