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费这么大劲儿演了这么大一出戏,总不能只是为了来这长江边上钓鱼吧。”
武七一副小厮的打扮,头上顶着一顶硕大的斗笠,苦哈哈地在往江水里面洒着些用酒泡过的糯米。
李重润手里正拎着一根紫竹做的鱼竿,穿着一身蓑衣,在江边有些凄厉的东风中钓鱼。
“钓鱼好啊。钓鱼可以静心,可以养性,可以想东西。”李重润偏偏头,暼了武七一眼:“你这丫头,化妆打扮时候的灵醒劲儿怎么就不能用点在动脑子上面,小爷又是装车夫又是装死的,难不成就是为了来这里钓点鱼吃?”
“你钓上来又不吃,最后还是放回去。”武七暼了一眼泡在水中的竹篓,内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一条半死不活的四腮鲈鱼有气无力地在里面摆着尾巴。
“我是为钓,又不是为鱼。”
李重润在此地钓鱼已经有几天了。
那夜,猜到那和尚可能会刺杀自己,李重润果断地用了个顺水推舟的伎俩。
李重润自然是怕死的,不过人都会有思维惯性,比如你刺杀时注意力一定都放在目标身上,不会去注意敲门的那个少年哪里去了。
当然,那敲门的少年自然就是身上披着几层用水打湿的毯子的李重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