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萧族长注意力却不在李重润说的话上,随口应了两声,便伸手取过一本印好的书,拿在手上仔细地翻着。
李重润见他身上穿了一身喜服,却又没佩戴新郎的配饰,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萧兄莫不是今日在娶亲?”
“王爷说笑了,萧某犬子都已经开蒙了,还娶个什么亲?”萧嵩头也没抬,哗啦哗啦地把手中的书册翻得很是勤快,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对着稿子。
“那为何今日穿着喜服,宅子中也听起来有响器班子的声响?”
李重润见萧嵩没工夫跟自己谈正事,就只好一边扯着闲篇,一边等他把书看完。
“今天先父葬礼,自然是要热闹一些。”
萧嵩全然没有一丝悲痛的样子,脸色甚至还有几分喜色。
“居然是令尊葬礼,重润贸然前来,实在是有些莽撞。”李重润有些尴尬,心说这族长还真是个书呆子,竟然这么大的事情还有心情让人去取书,还真是个书呆子。不过自己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还望萧兄节哀顺变。”
“哀从何来?”萧嵩很不以为然地摇了摇自己手中的书册,“陛下恩宠,给先父追封了金紫光禄大夫,还上了个文襄的谥号,一介书生,能有此殊荣,自然是高兴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