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并不算特别密集的箭雨往陷阵营兄弟们躲藏的伞兵坑这边泼洒了过来,打磨得极为锋利的箭头凿在树立在坑前充当炮盾的工兵铲上,发出了丁丁当当的声音。
偶尔有几个从高处抛洒下来的箭矢,从工兵铲遮挡上面斜缀了下去,却只是扎在了陷阵营兄弟们背负的硕大背包上面,远远看去,好像阵地上多了好多身背天线的通信兵一般。
只是这时,沉寂了一会儿的亢龙炮再次发出了震天的怒吼声。
本来队伍排列得极为紧密的骑兵马队里面,赫然就出现了两条由血和骨头铺就的壕沟。
虽然契丹骑兵们现在剩下的人数,还是远远超过李重润这边,只不过对未知和死亡的恐惧,还是压垮了几个契丹头目好不容易汇聚起来的最后一丝战意,硬撑着的契丹人崩溃了。
当先的几个契丹人硬生生地拨转了马头,在陷阵营的阵前拐了一个大大的弯,纷纷使出类似裆里藏身之类的高端技巧,也不再害怕后方督战的头目的马刀,玩了命地往那河岸边逃去了。
因为前方遮蔽着自己身形的骑兵们突然的溃败,让本来躲在队伍最后的几个契丹头目露出了身形出来。
这一下几个本来挥舞着马刀,在队伍后面嚣张跋扈地吼叫着的几个契丹头目,瞬间就变成了听到了鞭炮响的鹌鹑。
那几人只恨爸妈少生了两条腿,手中的鞭子挥舞出了层层的残影,催动着马匹准备往后面逃去。
见到敌人想逃,李重润高声跟陷阵营的兄弟喊了一句,“打那几个贼酋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