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雪初霁,惨白的太阳勉强的在云层间洒下一片凄冷的光线下来,指引着画舫在邗沟上往官河上飘去了。
“爷爷来信说,他可能不做国子监司业了。”
趴在画舫的栏杆上看着青绿的水面被船儿划开一道道涟漪,王蓉突然跟李重润提了一嘴。
“爷爷终于要升祭酒了么?”李重润没太当回事儿,老爷子如今凭着一手好字儿在神都混的风生水起,身子骨又硬朗,断然没有还没满六十就要找陛下告老的道理。“话说国子监的祭酒大人,就一直在宫里面炼丹,这是终于炼丹把自己给吃重金属中毒死掉了么?”
“别闹,讲正经事儿呢。再说是我爷爷,你爷爷是高宗陛下。”
“一样的,一样的。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李重润嬉皮笑脸的跟王荣打着岔。
白了李重润一眼,王蓉决定不搭理这个没正形的小胖子:“爷爷说,可能过段时间就要去礼部做事,只不过找上官姨娘问过了,姨娘也不太清楚具体的安排。”
“哎呦,老爷子这是要升官了呀,好事情啊。那我写本字帖就想打发他的打算怕是有点拿不出手了。”
李重润摸了摸已然毛茸茸的下颌,跟王荣玩笑一般的说着。
“你就不想想爷爷为什么会进礼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