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烟如针,密密麻麻就跟着剑气顺势倾下,刃尖只距离殷九不过两寸,雪亮的反光正巧照在她的一只眼睛上,面容上明暗交错,倒显得诡谲。
铛!
寥烟剑被一把斜后突来的利器挑开,迸发的气流震得姝玉手腕发麻。
眼前的殷九别说用剑,她连动也没动。
姝玉震惊未消,紧接着看向来的人,怒极反笑:“原来师兄早就知道了,怪不得三番五次为她开脱。瞒着掌门师兄他们,为一己私欲将一个早就叛出师门的魔界人再次收入门下,你可对得起曾经师尊的教导训诫吗?对得起整个沧琅吗!”
兴许是气昏了头,姝玉连飞升的师尊都搬出来了。
然而,“你说得对。”言濯连辩驳都没有,直接开口认下:“等这一战结束,我自会向掌门请示离开。以后的沧琅不会再有言濯此人。”
这回答让姝玉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就算你为了她脱离师门,可那么多枉死的留守弟子呢,你连黑白是非都不分了吗?”
言濯并未听到刚刚殷九故意恐吓的话,因此他没明白姝玉的话,蹙眉疑惑:“什么枉死的弟子?”
而姝玉剑指殷九,声色俱厉:“问问你这个好徒弟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