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翕动着沾着鲜血的嘴唇,对他艰难的道:
“——如果有一天,你听见我出事的消息,就离开特种兵学院,不要告诉别人你的名字……”
“游酒,到那时,你千万不可承认同爹的关系——”
所有的幻影,在一瞬间如齑粉般崩塌开去。游酒伸出去的手臂僵硬在半空中,许久,许久,才慢慢收回,手指痉挛的抠紧掌心。
他已经记不起是什么时候,听见老爹对他说这几句不似嘱咐,更像遗书的话了。
是他通过封闭的毕业考试之前,还是在他终于获得特种兵资格,第一次被派驻秘密任务的时候?
突然说出这种话的老爹,是不是已经产生某种预感,或者察觉了某些迹象?
游学正最后一次同他通话,说他即将前往另一个地下安全区进行演讲,他会呼吁大家团结起来,共同为了重返地面而奋斗;他说有许多军官骨干会陪同他一道。
他最后一句跟他说的是:“老爹会万事当心,你执行任务也要记得保重自己。”